【完结版】《刘红张兰主角木炎声华章节在线阅读 木炎声华小说全文免费试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12-13 15:05:28    

导语:她死在村西老井,眼球被挖,蓝布工装泡得发胀——众人宁信体面的丁医生,

不信底面女工的只字片语。被开除的两人攥着带血碎布夜闯砖窑。在这村里,

连尸体开口都得看身份。你敢为无声者发声吗?1末夏绝响1980年8月17日,

末夏的风裹着棉纺厂特有的棉絮味,热得黏腻。我和刘红踩着下班铃刚走出车间,

她额前的碎发就被汗浸湿,一绺绺贴在光洁的脑门上。她攥着帆布包的带子,指节泛白,

包角磨得发毛,还沾着几点没洗干净的棉绒。“秀莲,我得去趟丁医生那儿。”她声音发飘,

像被风吹得晃悠,“拿点调理药,最近总头晕,站着纺线都能看见星星在眼前转。

”我抬头望向西边,铅灰色的云堆得老高,眼看就要落雨。“都这时候了,明天再去不行?

丁医生住镇上,来回要走二里地,淋了雨更麻烦。”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,

勉强挤出个笑,眼角堆着细碎的纹路。“他说今晚才有从城里调的特效药,我看完就回家,

肯定赶在下雨前。”我没再多问,自行车车筐里躺着给娃买的白面窝头,凉了就硬得硌牙。

跨上车时,车铃“叮铃”响了两声,她站在厂门口的老槐树下挥手,

蓝布工装的衣角扫过墙根的狗尾巴草,草叶轻轻晃了晃。我骑出百十米,

回头还能看见她瘦高的影子,嵌在昏黄的暮色里。哎,这女人啊!

她到底为什么非要赶在傍晚去找丁医生?镇上的诊所明明白天也开着门。

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,算了,我还是顾着自个的崽崽吧。2旷工之罪18日一早,

天刚放晴,空气里飘着泥土的腥气。我走进车间,

第一眼就往刘红的工位瞟——铁制的纺机旁空空荡荡,只有她的搪瓷缸还摆在桌角,

缸沿沾着圈茶渍,里面剩半缸凉白开,水面浮着层灰。机器“轰隆轰隆”转得震天响,

车间主任王胖子叉着腰站在中央,肚子上的肥肉随着呼吸晃悠。他手里攥着铁皮喇叭,

声音像破锣般炸开:“刘红呢?底层女工也敢耍大牌!不想干了趁早滚,有的是人抢着来!

”我攥着手里的纱锭,纱线勒得掌心发疼,指节泛白。“主任,红子从来不会旷工,

她最守规矩了,肯定是出事了!”几个和我们相熟的工友也跟着附和,声音却越来越小,

最后都低了头——谁也不想被王胖子盯上。王胖子把喇叭往桌上一摔,铁皮撞得叮当响。

他瞪着我,眼珠像要凸出来,唾沫星子溅到墙上:“她能出什么事?无非是偷懒耍滑,

说不定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!”他往地上啐了口浓痰,“再替她说话,

你们这个月的全勤奖都别想要!”我心里的慌劲往上涌,手里的纱锭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

滚到机器底下。午休铃一响,我顾不上吃午饭,抓起桌上的窝头就往刘红家跑。

她家在村东头的土坯房,土路被雨水泡得泥泞,鞋上沾满泥疙瘩,越走越沉。到了门口,

木门紧锁,铜制的门环上积着薄灰,不像有人开过的样子。邻居张大妈端着碗从院里出来,

看见我就叹气:“秀莲,你也来找刘红啊?昨晚没见她回来,平时这个点,

她早该出来挑水了。”我扒着门缝往里看,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,

只能闻到屋里飘出的霉味。3老井浮尸中午的下班哨声刚落,

村东头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。“村西老井有人!是个女的!浮起来了!

”我手里的铝制饭盒“哐当”掉在水泥地上,菜汤溅了一地,拉着张兰就往村西跑。

老井周围早已围满了人,派出所的民警拉着黄胶带当警戒线,

胶带上“禁止入内”的字样格外刺眼。风裹着井水的腥气混着路边野草的味道,往鼻子里钻,

呛得人直咳嗽。我踮着脚往里看,脖子伸得发酸,水面上漂着个熟悉的身影。

蓝布工装被水泡得发胀,左衣角那块补丁特别显眼——是我前几天用碎格子布帮刘红缝的,

当时她还笑我针脚歪歪扭扭,说像爬着条小虫子。“红子!是红子!”我疯了似的往前冲,

被一个穿警服的年轻民警一把推开。他力气大得惊人,我摔在路边的碎石上,膝盖磕得生疼,

渗出血来。“女工懂什么?别瞎掺和!这是办案现场,妨碍公务要抓你去所里蹲号子!

”他的声音冷硬如铁,周围的人要么缩着脖子往后退,要么赶紧转头假装看别处,

没人敢出声。张兰急忙拉我起来,我看见她的脸白得像纸,嘴唇抖得说不出话。“秀莲,

别闹了,咱们……咱们就是个女工,说了也没人听。”她的眼神往旁边瞟,

村会计正站在民警身边,手里拿着笔记本记录,民警时不时回头跟他低声说着什么,

态度客气得很。我盯着那具在水面上轻轻晃动的浮尸,像盯着一片被水泡透的叶子。

眼泪砸在碎石路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尸体真的是刘红吗?她从丁医生的诊所出来,

回家该往村东走,怎么会绕到村西的老井来?这里平时只有挑水的老人来,

年轻人都用家里的压水井了。4线索轻贱警方用木钩把尸体捞上来,

裹着一块蓝布抬到旁边的空地上。消息像长了翅膀,半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。

有人凑在路边低声说,尸体的眼球被挖了,脸上有大片淤青,生前遭了性侵,

最后是被活活掐死的。我和工友们缩在车间角落的工具箱后面,浑身发抖。刘红那么温婉,

平时说话都细声细气,见了老鼠都要往我身后躲,谁会对她下这么狠的手?

我手里攥着她上次借我的顶针,冰凉的金属硌得手心发疼,17日傍晚她的话突然钻进脑子,

清晰得像刚说的一样。“她去找过丁医生!”我猛地站起来,声音因为激动发颤。

工友们都抬头看我,眼神里有惊讶,有害怕,还有几分躲闪。“秀莲,你别乱说,

丁医生是村里有名的大夫,还是厂里的技术骨干,多少人捧着呢。”有人小声劝我,

生怕声音大了被人听见。“我没乱说!她亲口跟我说的,要去拿城里调的特效药!

”我推开拦我的人,往村派出所跑。派出所是两间砖房,墙皮都剥落了,

门口挂着块掉漆的木牌。接待我的民警坐在办公桌后,

桌上摆着个印着“为人民服务”的搪瓷缸,里面泡着浓茶。他低头喝茶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我把刘红17日傍晚去找丁医生的事说完,他才慢悠悠地拿出个皱巴巴的本子,

从笔筒里抽出支钢笔,随便划了两笔。“丁医生?”他嗤笑一声,钢笔往桌上一放,

“人家是正经医科学校毕业的,在城里大医院待过,怎么会害一个女工?别造谣,

传出去要负责任的。”这时,村会计走进来,手里拿着账本。民警立刻放下笔,

满脸堆笑地站起来,给村会计搬椅子:“张会计,您来了?快坐。您觉得这事儿会是谁干的?

村里最近有外来人吗?”我站在原地,像根木头似的,喉咙发紧。想再说点什么,

比如她当时神色不对,说话都带着慌,可看着民警不耐烦的眼神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民警为什么不屑于调查丁医生?是真的觉得身份悬殊不可能吗?5沉默的怕我不甘心,

红子不能就这么白死。午休时,我拉着张兰躲在车间外的墙角,墙角长着几丛野薄荷,

气味清凉,能稍微压下心里的躁。我们蹲在薄荷丛后面,避开来往的人,生怕被王胖子撞见。

“你再想想,红子最近有没有别的不对劲?比如跟谁起过冲突,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?

”我问张兰,手指无意识地掐着薄荷叶子,绿色的汁液沾在指尖,凉丝丝的。张兰抱着膝盖,

下巴抵在膝盖上,眉头皱得很紧。“她最近确实不对劲。近一个月总说头晕,

有时候纺线纺着就停下来,扶着机器晃悠,脸色白得像纸。隔三差五就去找丁医生,

每次回来都闷闷的,坐在工位上不说话,问她拿了什么药,也只含糊两句。”她顿了顿,

往四周看了看,确定没人后才把声音压得更低:“有几次我看见她偷偷抹眼泪,眼睛红红的,

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我拉着她问怎么了,她只摇头说‘没事’,还抓着我的手说‘兰姐,

别问了,问了对你不好’。”我攥紧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,疼得让人清醒。“还有别的吗?

丁医生跟她有没有过争执,或者眼神不对的时候?”张兰抬头,

眼神里满是后怕:“上周三傍晚,我下班路过车间门口的老槐树,看见丁医生拦住红子。

他背对着我,不知道说了什么,红子脸都白了,使劲摇头。丁医生伸手想去拉她的胳膊,

红子吓得赶紧跑了,跑的时候还摔了一跤,膝盖都磕破了,回来跟我说走路没看清。

”我心里一沉,那天刘红确实说膝盖疼,我还拿了药水给她擦,原来不是走路摔的。

“咱们再去派出所!把这些都说清楚!这肯定不是巧合!”我拉着张兰的胳膊想站起来,

她却往后退了退,眼神里全是恐惧。“秀莲,别傻了。咱们就是女工,穿的是粗布衣服,

住的是土坯房,说了谁信?丁医生是村里的体面人,厂长都要给三分面子。他要是报复咱们,

工作都保不住,家里的娃怎么办?”可是我心乱如麻:刘红流泪的原因是什么?

丁医生拦住她时,到底说了什么让她如此害怕?他是不是早就对红子心怀不轨?

6权势之威厂里的流言越传越难听,像苍蝇似的嗡嗡叫。有人说刘红“作风不正”,

跟镇上的男人有染,被人家老婆报复了;有人说她偷了厂里的棉纱去卖,得罪了“大人物”,

被沉井了。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,我想跟人争辩,

可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——谁会信一个女工的话?丁医生却像没事人一样,

穿着浆洗得笔挺的白大褂在车间巡查,手里拿着听诊器,时不时停下来问工友身体怎么样,

语气温和得像换了个人。他走到我身边时,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,手指的温度有点凉。

“秀莲,节哀。刘红是个好姑娘,可惜了,天妒红颜啊。”我盯着他的手,

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划痕,约摸一寸长,还没结痂,边缘泛着红。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,

耳朵“嗡嗡”响。我想起张兰说的,刘红摔了一跤后,指甲缝里有血痂。“丁医生,

17号傍晚你见过刘红吗?她去找你拿药,拿到了吗?”他的手猛地僵住,

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脸色沉得像锅底。他猛地拍了拍旁边的纺纱机,

机器“哐当”响了一声,纱线都断了几根。“臭女工,你敢污蔑我?”他的声音又尖又利,

震得人耳朵疼,“信不信我让厂长开除你,让你全家喝西北风!

”周围的工友都停下手里的活,齐刷刷地看过来,却没人敢说话。

离我最近的王大姐赶紧低下头,往机器后面躲了躲;李大哥假装整理纱锭,肩膀都在发抖。

谁也不想惹祸上身。我站在原地,看着他凶狠的眼神,像要把我吞掉,后背冒着凉气,

手心全是汗。他要是没见过红子,直接说没见过就行了,为什么反应这么大?

7噤声的店我不敢明着问,只能偷偷盯着丁医生。他最近变得很奇怪,

以前一天只抽一包烟,现在总往厂门口的小卖部跑,买烟的频率比以前高了三倍,

每次去都要四处张望,像做贼一样,生怕被人看见。小卖部在厂门口东侧,是间低矮的土房,

老板李哥是个瘦高个,背有点驼,平时总笑眯眯的,见谁都客客气气。

我突然想起刘红的梅花牌手表——那是她妈临终前留给她的念想,表盘是银色的,

上面刻着细小的梅花图案,表链是红色的塑料,她平时贴身戴着,洗澡都不摘,

可最近半个月,我从没见她戴过。有一次我问她,她含糊着说“送去城里修了”,

可村里根本没有修手表的铺子,要修得坐半小时拖拉机去镇上,她要是去了,

不可能不跟我说。趁午休,我溜到小卖部,假装买针线。“李哥,拿一包缝衣针,要粗点的,

给娃缝棉袄用。”他抬头看我,笑了笑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:“秀莲啊,要缝厚棉袄啊?

这针结实,肯定够用。”他从柜台底下拿出针递给我,我接过针,

付钱的时候故意说:“对了李哥,17号傍晚丁医生来过吗?我那天托他帮我带点感冒药,

忘了问他拿了。”他拨算盘的手一顿,抬头看我,眼神闪烁,不自觉地往门口瞟了一眼。

“来过,好像是……买了包烟,还问我借了个火。”话没说完,门口就传来脚步声。

丁医生走了进来,穿着白大褂,手里拿着空烟盒,眼神扫过我们,像刀子一样锋利。

李哥的脸猛得抖动了一下,手里的算盘珠拔得力度大了些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他看了我一眼,

改口道:“哎呀,年纪大了记性不好,记混了。17号傍晚我关店早,没见过丁医生,

可能是16号吧,那天他确实来过。”丁医生盯着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

那笑容里全是轻蔑。“秀莲,找我有事?”我攥着手里的针线包,指尖发抖,

慢慢后退:“没事,我随便问问。”8主任的压我从小卖部出来,直奔张兰家。

她男人在矿上做工,平时就她和三岁的娃在家,院子里晾着刚洗的尿布,飘着淡淡的皂角味。

我推开门,她正在给娃喂粥,娃的嘴角沾着米粒,吃得满脸都是。“你出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

”我拉着她走到院门口的老枣树下,把小卖部李哥的反常和丁医生的冷笑说了一遍。

她手里的勺子“当啷”掉在碗里,粥溅了娃一脸,娃吓得“哇”地哭了起来。

她赶紧给娃擦脸,手却一直在抖。“你是说……丁医生17号傍晚确实去过小卖部,

还让李哥撒谎?”我点头,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。张兰咬着嘴唇,犹豫了半天,

终于咬了咬牙,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。“秀莲,我跟你说个事,你别跟别人讲,

不然咱们都得完蛋。”她往四周看了看,

确定没人后才把声音压得极低:“上周我去镇上买酱油,看见丁医生在供销社门口站着,

跟人聊天。他撸着袖子擦汗,我看见他手腕上戴了块梅花表,

表盘上的梅花跟红子的一模一样,刻得很精致,就是表链换成了黑色的皮链,

不是红子原来的塑料链。”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赶紧问:“你看清楚了?确定是梅花表,

不是别的牌子?”“错不了!红子跟我炫耀过好几次,说表盘上的梅花是刻上去的,

不是画的,阳光底下会反光,我记得清清楚楚!”我们对视一眼,

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恐惧。“走,咱们去找警察!这就是证据!

红子的手表肯定在他手里!”我拉着她就往村派出所走,刚走到厂门口,就被王胖子拦住了。

他双手叉腰,肚子挺得像个圆滚滚的皮球,挡住了整个门口,

身上的肥肉随着呼吸一颠一颠的。“你们俩要去哪?上班时间私自外出,扣半天工资!

”“我们找警察!我们有红子案子的证据!”王胖子嗤笑一声,鼻子里“哼”了一下,

伸手拦住我们:“证据?什么证据?丁医生是厂里的医护人员,负责车间所有职工的健康,

要是他走了,职工要是有个意外或头痛脑热怎么办?你来治啊?你们污蔑他,

影响了厂里的正常运转,担得起责任吗?”9夜巡之困我睡不着觉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

刘红的笑脸总在眼前晃。她生前总说,等攒够了钱,就去城里买件花衬衫,穿给我们看。

我越想越不甘心,王胖子拦着不让去派出所,我就自己找证据,就算拼了这份工作,

也要给红子讨个说法。夜班时,车间里的机器还在轰隆响,工友们都低着头干活,眼皮打架,

脸上满是疲惫。我盯着墙上的挂钟,

时针慢慢往11点挪——保安老张和老王每两个小时换一次班,换班的时候有三分钟空隙,

没人盯着车间后门。挂钟指向11点整,老张打着哈欠往门口走,老王从外面进来,

两人交接了几句就分开了。我趁机猫着腰,从车间后门溜了出去。后门对着一片菜地,

菜地里的黄瓜藤长得正旺,叶子上挂着露水,沾湿了我的裤脚。

我踩着露水往丁医生的宿舍跑,鞋子都湿了,凉丝丝的寒意从脚底往上窜。

丁医生住厂里的单身宿舍,是两间砖房,离车间不远,周围种着几棵杨树。月光很暗,

被乌云遮了大半,树影晃得人心里发毛,总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。刚到宿舍附近的老柳树下,

就看见两个人影站在墙角,背对着我。一个是丁医生,穿着白衬衫,另一个是个陌生男人,

穿件灰夹克,个子很高,背有点驼。丁医生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裹,递给那个男人,

两人低着头,低声说着什么,声音太小,我听不清。我屏住呼吸,慢慢靠近柳树,

躲在粗壮的树干后。风一吹,树叶“沙沙”响,刚好盖住我的脚步声。“东西都转移了?

别留下痕迹,埋深点。”丁医生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点难以掩饰的慌张。“放心,

我埋在村外的废弃砖窑里了,那地方没人去,就算有人去也找不到。”陌生男人接过包裹,

揣进怀里,说完就转身往厂外走,脚步很快,消失在黑暗里。我刚想再靠近点,

看看包裹里到底是什么,胳膊突然被人抓住了。“臭女工,半夜在这里干什么?想偷东西?

”保安老王的声音像炸雷,我吓得魂都飞了,心脏“砰砰”跳得像要炸开。

他的手像铁钳一样,攥得我胳膊生疼。丁医生和陌生男人在转移什么?那个黑色包裹里,

是不是作案工具,还是刘红的其他遗物?那个陌生男人又是谁,为什么要帮丁医生藏东西?

10谣言之网我把写好的检讨扔在厂长的办公桌上,纸张“啪”地响了一声,

带着我的怒气。“我没做错,不写!要开除就开除!”厂长气得脸通红,

头顶的头发都竖了起来,拍着桌子大喊:“好!好!你有种!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!

”我摔门而出,办公室的木门被我撞得“哐当”响,走廊里的人都探出头看,眼神里有惊讶,

有同情,却没人敢说话。夜里的风很凉,吹在脸上,我却觉得解气,可走到宿舍门口,

心里又沉了下去——没了工作,娃的奶粉钱、学费钱,还有家里的柴米油盐,都没着落了。

我蹲在门口,抱着膝盖,眼泪忍不住掉下来。这时,张兰偷偷跑过来,手里拿着一个布包,

里面包着两个热乎的窝头。她塞给我窝头,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,

上面是她画的简易地图。“秀莲,你别难过。我托我男人打听了,丁医生说的废弃砖窑,

就是村外三里地的那个废弃仓库,以前是烧砖的,后来倒闭了,他肯定把东**在那里了。

”我攥着纸条,上面的线条歪歪扭扭,却标注得很清楚。“你不怕被报复吗?”我问她,

声音带着哭腔。她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,声音发闷:“红子不能白死,就算丢了工作,

我也得帮她。咱们一起进厂三年,她帮我带过娃,替我值过班,这份情不能忘。

”可厂里的谣言已经铺天盖地,像一张网,把我裹得喘不过气。第二天一早,

我去车间收拾东西,就听见工友们在背后指指点点。“就是她,嫉妒刘红跟丁医生走得近,

故意污蔑丁医生。”“听说她以前就跟丁医生表白过,被拒绝了,怀恨在心。

”“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,心术不正。”以前和我相熟的工友,见了我都绕着走,

像我身上有瘟疫。王大姐本来想跟我说话,被她男人拉走了,临走时还摇了摇头,

眼神里满是无奈。我手里的搪瓷缸掉在地上,摔出一道裂缝,就像我此刻的心情。

丁医生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?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调查他,故意散布谣言让我孤立无援?

那个废弃仓库里,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,能让他这么紧张?11仓库惊魂深夜,

月亮从乌云里钻出来,洒下一点微弱的光,勉强能照亮脚下的路。

我和张兰借着月光往村外的废弃仓库走,

手里各攥着一把剪刀——那是我们能找到的最锋利的东西,用来防身。仓库离村子有三里地,

周围全是齐腰高的荒草,风一吹,“沙沙”作响,像有人在后面说话,又像有东西在草里窜。

张兰紧紧抓着我的胳膊,指甲都掐进我的肉里,手心全是汗。“秀莲,我有点怕,

这里太偏了,要是丁医生在里面设了圈套怎么办?”我深吸一口气,

攥紧手里的剪刀:“别怕,为了红子,咱们得去。要是真有危险,咱们就喊,

附近有看林的老汉,能听见。”我拉着她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,鞋子里灌满了草籽。

仓库的大门是两扇破旧的木板门,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,锁已经坏了,歪在一边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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